【凉虔】真相是他 05
Chapter Ⅴ
可配合真相是真、妙笔浮生服用
主线【2000】本章无【桂花】只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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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大梦一场 人生几度秋凉”
“本来病人身体素质就差，能不能不要让他老有这么大心情波动了？再晕几次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医生皱着眉厉声说到，暴风锐听的揪心，捏着衣角想辩解两句，久诚垂着头宛若做错事的小学生：“医生，对不起，我错了。他这段时间饮食有什么要注意的吗？”医生看久诚态度良好脸色也缓了下来，嘱咐起注意事项。
久诚一条条记在了备忘录上，老父亲锐锐抿了抿嘴唇，等到出去后拉住久诚：“到底是什么情况？你跟虔诚？” 久诚低着头仍翻弄着备忘录，少顷才悠悠抬头：“我只想让一些人知道，怜取眼前人。”随即转身进了病房。
虔诚在病床上打着点滴，久诚安静的坐下，耐心地盯着点滴一点一点的往下淌。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虔诚眼角的泪痕，沉默不语。虔诚终于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到久诚盯着他，虔诚看了看自己的处境，颇有点好笑的用沙哑的嗓子说“哈，你又要给我当奴隶了。”久诚也笑了“你醒了就行。”
一阵静悄悄的沉默，虔诚摸摸鼻子，悠悠开口：“我饿了。”久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还有心情吃东西呢？”虔诚理所应当地点头，久诚试图从他脸上读出波澜，却什么都没看出来。
久诚插着兜站了起来准备去给他整点饭，走到门口停下了脚步，顿了一下，说：“你想见他么？”看着虔诚有点迷茫的表情，解释道：“你要不想看见他，我让护士把他拦在外面，省的你冒火。”
虔诚咧着嘴笑了：“我谁也不想见，包括你。”他又平静的接着说“买了饭你给护士就行，让我自己呆会。”久诚轻轻蹙起了眉，音调拔高：“我是一直跪舔诺言，但你凭什么还理直气壮的支使起我了？嗯？”虔诚的眼睛转了转，最终沉下了眉目，拖长了调子用有些疲惫的声音说：“求你了。久诚。”
久诚自是答应下来，在附近的粥铺买了一碗粥和两份生煎转交给了护士，他隔着门上的玻璃看了看里面闭目养神神色不明的虔诚，犹豫了一下在门口的椅子上坐下，掏出手机打开王者玩了起来。
在病房中的小马虔盯着雪白的天花板，有着从未有过的平静。他终于把所有想跟凉晨说的话说了。
他设想过无数次会是什么场景，却真真没想到会这么决绝。我真是没辜负我的灯牌———“一往无虔”啊。虔诚自嘲的笑着。怨凉晨么？虽然他含着血泪控诉，但他并不埋怨凉晨吧。他对他很好了，是自己想要的太多。
虔诚突然想到阿杰在RNGM输了季后赛第一轮被淘汰后发的那条朋友圈“我的青春结束了。”那自己的青春呢？没有张奇的以后，还算青春么？
从虔诚在凉晨面前自己把那一层遮掩血淋淋的掀开后，他便无所畏惧了。KPL史上最具含金量五杀的获得者、唯一两次连续常规赛MVP、宇宙第一马可波罗虔诚，已然铮铮铁骨，是个没有软肋的英雄了。
至于凉晨——或者说张奇，就当他黄粱大梦一场，是我荒唐。刘学煌只为张奇加速的心，慢慢的平和下来，像一潭死水，毫无波澜。他一直紧握的执念，也就随着眼泪散了。
虔诚打开前置摄像头照了照自己的脸——因为连续几日的高烧和心魔让他颇有几分憔悴，胡子也不规矩的肆意横长。虔诚歪着脑袋看着自己，心里暗暗发笑：有点小丑啊你，兄弟。
再端详片刻，虔诚又笑了出来：还是很帅的，兄弟，追咱的女孩子从小就一把把的，毕竟，好吧。
虔诚接连几日闭门不见任何人，久诚每天按时按点的送饭给护士，从未叨扰过虔诚。倒是暴风锐雨雨零酱甚至闻讯的一笑都特地赶来了医院，几人一起被拦在门外盘桓，给虔诚发的微信也似石沉大海般杳无音讯。
老父亲尖锐操碎了心，一直扒着门试图看到点什么，他因为焦躁就开始絮叨：“虔诚不会想不开吧？啊？老道？他不会想不开吧？那里面没啥尖锐物品吧？”老道皱着眉一言不发，雨雨倒是横了他一眼：“就你是尖锐物品。”但众人的担忧都溢于言表。
尊贵的虔某人终于动了动金贵的手指群发告诉众人他次日十一点出院，让诸位恭候他大架。一笑看着虔诚慵懒的语气心里的不安慢慢扩大，若是他只闭门不出倒可以理解，毕竟和凉晨决裂这种事确实不是一时半会能缓得过来的，但————
迟钝如老道都有些不解，悄悄提问：“他真的没事么？”众人却都没有给出回答。暴风锐扯起嗓子不满地嚷嚷：“凉晨可真他妈操蛋，这么多天就他没来看过一眼。我们虔诚是为了谁啊？啊？为了谁受这么多苦？他有没有点良心的呀…”
雨雨狠狠地撞了一下暴风锐示意他闭嘴，片刻后却也犹豫的开口：“凉晨…我觉得他不是这样的人…他跟虔诚…我不明白，不是凉晨喜欢虔诚么？”
一笑低着头，在沉默中开口：“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一直不发一言的久诚笑着打开手机，拨通了虔诚的电话，顺便按了扬声器。
“喂，虔诚。”
“怎么？”虔诚含着笑的声音传来。
“怎么十一点出院？要走干脆早点走呗？医院住上瘾了？”久诚问出了大家的疑惑。
“让你们多睡会。这几天为我操了不少心吧。”虔诚的声音是众人从未听到过的音色。应该怎么形容呢？往日的暴躁辣白菜只有怒吼和不耐烦，而今天的声音在清冷中掺了一丝暖意，温柔的掠过每一个人的心。但听起来却颇为惊悚，一笑紧紧的皱起了眉———问题大了。
久诚听到这个答案有点愣，少顷后绽开笑容，春暖花开：“虔诚，会关心人了啊？”
虔诚明朗的笑了几声，没说什么。
久诚应下明天来接他，本想挂了电话，虔诚清冷的声音却又传了出来：“久诚，你进来一下，我想见你。”
久诚在众人的目光中点了点头，径直走入病房。一笑轻轻的问：“我怎么不知道虔诚和久诚这么熟了？”众人均是一脸疑惑，不明所以，却因正主不出门，也只得揣着一肚子的疑惑回了俱乐部。
【病房内】
久诚噙着笑推开了门，视线落在靠着病床摆弄着手机的虔诚身上，意外的发现他气色很好。久诚放心了些，打趣起来：“这次你倒是不哭了？我担心你担心的吃不下饭呢。”虔诚嘴角的笑就没有散过，点了点头：“出院请你吃好吃的，感谢你做牛做马这么多天。” 久诚挥挥手，表示这不算什么。“所以…叫我进来干嘛？就表达个感谢？”
“排位么？”虔诚挥了挥手机问到。他的表情淡了下来，伴着医院强烈的白炽灯显得分外冷峻，抬头深深望向了久诚。久诚直了直身子，和虔诚的视线碰撞，他盯着虔诚毫无笑意的眼睛，用和他超乎常人的默契迅速地领会到了虔诚的变化。
“我就说你哪怪怪的么。”久诚扯着唇笑了。虔诚的表情仍然平淡无波，刚刚的笑意完全没了踪影。久诚挑着眉陷入了片刻的沉思，最终抿了抿唇，而后开口：“既然这样…”他又盯着清冷的虔诚看了几秒“我任劳任怨这么多天，也不想吃你请的饭，不如…”他凑到虔诚耳边，悄悄说了点什么。
虔诚看着眉开眼笑，情致高昂的久诚，赏了他个浅笑：“跟我排位。”久诚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里面漾着蜜一般甜，他知道虔诚算是应了下来。真是太好了啊。
久诚在等待匹配到人的时候点开好友列表，按下了“凉晨”两个字，却发现好友上线是在五天前了。久诚讥笑着说“倒是心大，敢这么多天不打游戏。”然后便偷偷观察着虔诚。虔诚并没有接话，似并无兴致探究他在说谁，只认真盯着屏幕，偶尔点两下。
又是一路的顺风顺水，看着蹭蹭上涨的星数，久诚笑得开怀，他轻轻地开口：“虔诚，我真的没遇到过跟我配合这么好的c。”
虔诚点点头，接受了他的赞美，片刻后他仍是开口：“尖锐也很好。”他打了个哈欠：“好久没玩这么久了，头有点痛，你回去歇着吧，别跟我这耗了。”
久诚看了看时间点了点头，开口“明天…我们俱乐部有事，我不确定能不能赶上你。”虔诚无所谓的说：“那别来了呗，就出个院，本来也没啥事，你别折腾了。”久诚摇摇头：“我还是尽量来一趟。”虔诚见他坚持便也不再说什么，催他快点回去。
等到久诚走了，虔诚安静的看向镜子里的自己，镜中男子冰冷的面庞让他自己都深觉陌生，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冷淡的笑意。
呵 张奇 若要比狠心 我刘学煌还真不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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